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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導賞手冊 - 賽馬會藝壇新勢力 JOCKEY CLUB New Arts Powernewartspower.hk/2017/media/jcnap-education-kit-after-the-deluge-tc.… · 雙年展、釜山國際舞蹈博覽會、德國杜塞爾多夫國際舞蹈博覽會、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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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導賞手冊

目 錄

導言-麥詠詩:藝術的場域獨特性 2

場域特定藝術:海外作品舉隅 7

涓滴奔流:從天上到大海的雨水 10

大坑東蓄洪池 12

現代版大禹治水 16

關 於 賽 馬 會 藝 壇 新 勢 力藝發局近年積極向海外推廣本地藝術,將香港的出色藝術家帶到國際舞台,這些創意人才經已成為國際藝壇一股新勢力,他們的作品亦在享負盛名的海外藝術節和展演平台上綻放異彩, 成就有目共睹。

過去兩年,藝發局將香港的藝術家帶到韓國首爾表演藝術博覽會、光州雙年展、釜山國際舞蹈博覽會、德國杜塞爾多夫國際舞蹈博覽會、澳洲阿德萊德澳亞藝術節、深圳當代戲劇雙年展、台北關渡藝術節等,讓海外同業以至普羅觀眾有機會欣賞香港藝術最鮮活的藝術精品。

得到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的捐助,這些名揚海外的節目將會載譽回歸,以饗香港觀眾。《賽馬會藝壇新勢力》將呈獻共十九個節目,包括現代舞、音樂和劇場演出,還有陶藝與媒體藝術展覽。不同形式的創作,體現了本地培育的藝術家,如何透過藝術表達自我和透視人生,其中的香港角度與情懷與別不同,各有特色。有關的藝術團體更在原有節目之上籌組逾一百六十多節不同形式的社區和學校活動,與社福、學界及商界合作,務求將優秀藝術作品送到社區不同的角落和族群,讓藝術回饋生活,亦讓生活豐富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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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 術 的 場 域 獨 特 性麥詠詩 Vincci Mak香港大學園境建築學部高級講師 / 獨立策展人

場域特定藝術(site-specific art)是一種將作品所在的場地視為創作考慮的藝術形式,藝術家從場域的空間、社會文化、經濟政治、生態甚至歷史等方面,汲取創作靈感與概念。

上世紀六十年代,藝術家開始質疑現代主義崇尚把藝術品展現於典型毫無個性的畫廊的表達模式,以及藝術市場把藝術視作商品(買賣、收藏)的觀念,於是有些藝術家開始在畫廊以外創作,選取城市或鄉郊的場域,以創作回應場域的特性。視乎創作場域不同情形,這些創作亦不時被稱作裝置藝術、環境藝術、大地藝術等等。

場 域 特 定 藝 術 在 海 外 的 興 起 要說明場域特定藝術的興起與演進,和如何透過作品理解場域的獨特性,美國藝術家 Richard Serra 的《Tilted Arc》是很好的例子。美國政府行政事務管理局(General Services Administration)在 1979 年委託他在紐約市的聯邦廣場創作大型雕塑,其後卻以希望增加公眾使用廣場為由,要求藝術家搬遷作品。當局的決定引起何謂公共和場域獨特性的討論,Serra 則回應:「《Tilted Arc》只為一個場域創作⋯⋯搬遷作品即摧毁作品。」1 這句話點明了藝術品與場域的相互關係——誠如英國泰特美術館(Tate Museum)對場域特定藝術的定義所言,作品應與其所在場域有關,「如果作品搬離該處即失去其意義之全部或重要部分」2。

除了城市,六十年代藝術家亦開始探索地景,並以藝術創作檢視環境的獨特性。這些作品大致可稱為大地藝術(land art),其本質大部分是場域特定的。Robert Smithson 首先在 1968 年探索了「Sites / Non-Sites」的課題,將戶外採集得來的物料, 放在室內畫廊展示,以幾何圖型容器盛載,和顯示這些物料採集地點的地圖一併展出。他稱這些作品為《Non- Sites》。3 他以這系列的作品,探討「場域」與「非場域」之間的辯證,詰問何謂藝術品的場域特定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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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 術 創 作 對 自 然 與 人 文 環 境 的 回 應

某些場域特定的作品,與該處的自然現象息息相關。這些作品融入地景,從大自然角度出發,而非把大自然視作第三者。作品概念大多探索和評論當時的環境議題,重新詮釋大自然對人類的意義。例如 Nancy Holt 的《Sun Tunnels》(1976)座落美國猶他州沙漠,像隧道般的混凝土管子上開有小洞,對應宇宙天體運行。觀眾坐在管子內觀察天文,同時沉思自身與無垠穹蒼的關係。

Christo and Jeanne-Claude 夫婦的作品除了回應場域空間上的獨特性,往往亦觸及該處的社會文化層面。他們在美國加州的作品《Running Fence》(1972-76)長達 24.5 英里,穿越不同的公共及私人擁有土地。為此,當地政府曾舉行多次公聽會,讓公眾與藝術家討論作品的意義,和社區對作品的接受程度。正正是透過這種社會參與過程,令 Christo能夠「在他的作品與更廣義的文化語境(例如:社會、經濟、政治),找出更緊密的互動」4。

四 十 年 後, Christo 在 意 大 利 伊 塞 奥 湖(Lago d'Iseo) 創 作 的《The Floating Piers》,繼續於 21 世紀的脈絡下探索場域的社會文化層面。時至今日,全球化令許多地方日趨同質,場域特定的意義又有何轉變?對我們而言,香港可造就這種創作模式的場域獨特性,亦值得探索。

香 港 的 鄉 郊 、 城 市 與 後 工 業 場 域

香港的自然與建築環境,為探索場域特定創作提供了極豐富素材。筆者策展的《塑造大地:土•話》(2014)探索在荔枝窩鄉村,自然生態與村民的文化智慧如何融為一體。在坪輋舉行的《空城藝術節》(2013,2016)則深入新市鎮發展與鄉郊生活的矛盾,反映香港獨有的土地經濟。作品雖以空間為出發點,但卻讓公眾細思「我們除了城市生活模式還有其他選擇嗎?」的社會問題。

後工業地景於香港甚為常見,支撐著這個城市運作的基建亦遍佈香港。從前啟德明渠連接不少工業區,接收排放的污水不斷。工業式微後,政府當局亦透過一連串改善措施,提升啟德河的水質。鄭炳鴻策劃的《啟德河生活藝術節「生。活共構」》就著啟德河社區的地方性特點和基建歷史,舉行了一連串藝術活動,令當地居民與這條曾經令他們厭惡的水道重新連繫,並且透過藝術,分享對這項基建歷史遺產如何曾為香港服務的理解和尊重。

香 港 場 域 特 定 藝 術 的 更 多 可 能

場域特定涵義甚廣,21 世紀的詮釋甚至可以挑戰場域與作品之間在物理上的聯繫,擴濶我們對場域特定的想像。藝術家與農夫黎慧儀對於充斥市區的裝飾性花槽抱有好奇兼質疑,喜歡種植稻米的她便把秧苗種入花槽。《快樂飯碗 – 18 區城市種米計劃》 (2017) 項目沒有一 個「特定」的地點,但香港市區隨處可見的花槽構成了街道環境中獨特的類型,黎氏就把這個類型取材成為她的「特定場域系列」,為場域特定藝術賦予另一重意義。

聲音藝術家楊嘉輝在《暴力邊界》(2012-2014) 探索香港與深圳之間的邊防。創作概念固然必須在特定場域發生,但即使不在該處展示作品,卻仍然無損作品場域特定的性質。作品聲音的編作、影像的指涉、地圖的標記等,均因場域的實際情況而衍生,但其表達方式卻又昇華於實際的場域。

Miwon Kwon 提出「論述性」是場域特定藝術的另一種範式。5 這些作品要求觀眾對當中的意識形態作出評論,社區對「完成」作品至為關鍵。舉例來說,在西營盤出生長大的劉學成多年來觀察這個地區的填海發展,他的《學成貳號:拖船仔講故事》(2015),由他帶著與真實舢舨同樣尺寸的紙版小船,先是沿著西營盤昔日的海岸線遊走,最後以填海得來的中山紀念公園為終點。在那裡他與居民分享他在西營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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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 域 特 定 藝 術 : 海 外 作 品 舉 隅同時街坊也講述填海前後他們自己的見聞。居民的日常經歷是這個藝術創作的一部分。作品旨在引起社區對填海的關注,居民關於自己個人經歷的分享圓滿了這創作,紙船的實質裝置反而是次要。

一件作品是否屬場域特定創作,很多時仍有可議之處。本文志不在臚列海外和香港所有具代表性的場域特定作品,而是希望引用一些作品嘗試分享這種藝術形式的一些特性與可能,讓讀者對場域特定藝術有初步概念。香港的地理環境與社會文化多元,為創作場域特定藝術帶來無限潛質。寄望香港場域特定藝術的日後發展能超越場域的空間、時效性和社會文化脈絡,帶領觀眾對場域呈現的意識形態有更深刻思考。

1. Serra, Richard (1994). Writings / Interview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p.194.2. Tate. “Site-specific – Art Term”, http://www.tate.org.uk/art/art-terms/s/site-specific, accessed

25 November, 2017.3. Robert Smithson道: “I have developed the Non-Site, which in a physical way contains the

disruption of the site. The container is in a sense a fragment itself, something that could be called a three-dimensional map. Without appeal to ‘gestalts’ or ‘anti-form,’ it actually exists as a fragment of a greater fragmentation.” 參看 Smithson, Robert (1979). “A Sedimentation of the Mind: Earth Projects”. In Nancy Holt (Ed.), The writings of Robert Smithson: Essays with Illustrations. New York: 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 1979, p.90.

4. Beardsley, John. (2006). Earthworks and Beyond: Contemporary Art in the Landscape. New York: Abbeville Press, p.34.

5. Kwon, Miwon. (1997). “One Place After Another: Notes on Site Specificity”. In Gaiger and Wood (Ed.), Art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A Reader.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pp.213-222.

T h e F l o a t i n g P i e r s

前面的導言提到原藉保加利亞的藝術家 Christo(他作品的署名一向不會加上姓氏),他一直以創作大型場域特定的環境藝術見稱。

Christo 在 意 大 利 的 伊 塞 奥 湖 上架 設《The Floating Piers》,以 220,000 塊高密度聚乙烯方塊,築起了三公里長、十六米寬的浮橋,上面鋪上橙黃色的織物,陽光與水影會反映出或紅或金的鮮艷顏 色。Christo 說:「 體 驗《The Floating Piers》,有如在水上行

走——或者有若走在鯨魚背上。」

Christo 和他的妻子,早於 1970 年已萌生創作讓人在水面行走的作品的意念,他的妻子 Jeanne-Claude 在 2009 年去世,這也是 Christo 在妻子逝世後首個大型計劃,實現四十年前的概念,給予參觀者對湖泊、橋樑等地方,一次與平日認知截然不同的體驗。

在 Christo 的《The Floating Piers》和伍韶勁的《大禹之後》都見到「水」的蹤影。兩個作品分別如何回應一個與「水」有關的場域?水的特性又為藝術創作帶來甚麼可能?

圖片嗚謝:Eigenes We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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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 t e r A L i f e A h e a d

法國藝術家 Pierre Huyghe 在去年的明斯特雕塑展中,把一個廢棄的溜冰場化成他的創作場域。他掘開溜冰場的地面,把泥土堆成高高低低的土丘,有若廢墟,然後在當中重新建立一個生物科技系統。例如他在玻璃缸中養了一隻織錦芋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圖案,掃描它的不同位置得出的圖形,決定了玻璃缸是否會變色,同時也引發天窗的開合;天窗引入的雨水,也會影響整個生態系統。系統裡還有住著蜜蜂的蜂巢、養著海藻的積水⋯⋯

Huyghe 曾對知名藝術雜誌《ARTnews》表示:「我很有興趣讓這個在某程度上在自我管理的系統,嘗試去找出或不去找出達至共生的狀態,而我盡量不去干預它。」作品給予廢棄溜冰場一個超乎想像的面貌,去審視各種可見或不可見的生態過程,和人類在當中是如何渺少的一員。

我們的城市其實有很多像這個等待拆卸的溜冰場般臨時閒置的空間,它們極有潛質成為創作場域特定藝術作品的地方。除了前文提到《空城藝術節》以坪輋廢置村校為主場地,和這次《大禹之後》使用了旱季可供入內參觀的大坑東蓄洪池,其實香港還有哪些可供藝術創作的臨時或季節性閒置空間?不妨留意一下。

犬 島 精 鍊 所 美 術 館

日本瀨戶內海的犬島,工業生產曾經盛極一時,島上的煉銅廠「犬島精鍊所」建於 1909 年,但只營運了十年便因銅價大跌而關閉,此後保存狀況一直良好。藝術家柳幸典於 1995 年提出在這裡進行創作,其後福武總一郎及其財團購入此地,柳幸典於 2007 年聯同建築師三分一博志,著手把這裡改建成美術館。

柳幸典在這裡的作品,靈感來自日本文學家三島由紀夫,有他的故居拆卸再重組的作品,也有取自三島由紀夫名著的黃銅文字裝置。三島由紀夫對於戰後日本摒棄武士道精神,而以西方文明為藍本作全面現代化強烈不滿,甚至以死諫世。而「犬島精鍊所」的出現,又與明治維新後自日本積極學習西方現代工業不無關係。在這個柳幸典稱為「將藝術、建築、環境與工業遺跡結合」的藝術項目之中,一個場域盛載的兩段歷史,可以有着怎樣的連繫?

再進一步我們可以思考一下:場域特定藝術創作,如何連繫該處的過去與現在?它怎樣回應一個地方的社會、經濟、政治現況或歷史?藝術創作怎樣將一個場域的故事娓娓道來?這次《大禹之後》訴說了一個怎樣的故事?

想看看柳幸典在犬島精鍊美術館內的作品,歡迎瀏覽:http://benesse-artsite.jp/en/art/seirensh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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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排放隧道

涓 滴 奔 流 : 從 天 上 到 大 海 的 雨 水

雨 水 排 放 系 統

在我們居住的香港,從天而降的雨水,要在城市經歷過甚麼,最後才會被排出大海?香港自 20世紀初,已確立「雨污分流」的政策,將雨水排放系統和污水收集系統完全分開。

落在山上的雨水會從地表流入溪澗、河道,或滲入泥土。當暴雨來臨時,山上的溪澗和泥土不足以吸納全部雨水,雨水便會沖到山腳的市區。至於市區,由於地面鋪了混凝土,雨水會在路面變成徑流,要靠馬路的渠口收集雨水,接駁到地底的雨水渠,再排出大海。建築物亦有雨水渠接駁雨水排放系統。

水 浸 問 題

香港位處熱帶氣旋的尋常路徑,間中會有下暴雨的情況,雨季更是五天中有兩天會下雨。八十年代市區急速發展,舊區的雨水排放系統有時候可能不足以應付所需。其中尤以旺角一帶,於暴雨期間,可能會因大量雨水從獅子山向南湧下而發生水浸。

解決旺角水浸問題,傳統做法是擴濶或加建地底幹渠。但是旺角是香港最密集的商住區,地底有大量供水、供電的設施,和不同電訊裝置。地底根本沒有空間加建大型的雨水渠。既然難以疏浚,於是渠務署便另闢蹊徑,以蓄洪解決旺角水浸問題,因此有了《大禹之後》所在的這個設施——大坑東蓄洪池。

防 洪 三 招

「上游截流、中游蓄洪、下游疏浚」是香港的防洪三招:• 截流:在半山或中途截住雨水,直接透過雨水排放隧道或排水渠道把

雨水排出大海。• 蓄洪:暴雨時將雨水暫時貯存,避免下游排水系統不勝負荷而出現

水浸。• 疏浚:在下游的雨水排放系統,增加或擴闊排水渠。

討論問題想像暴雨中的一滴雨水,落在香港的不同地方。在排出大海之前,這滴雨水可以有甚麼不同的經歷?

想知道多一點香港的防洪策略?歡迎收看《洪流救兵》卡通短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EoAC_hWUSE

1997 年的旺角水浸

圖片鳴謝:渠務署

雨水排放系統正常運作的時候

蓄洪

中游下游

疏浚 截流

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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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坑 東 蓄 洪 池

蓄 洪 池 的 選 址

旺角集水區的主要幹渠,在大坑東道、窩打老道及界限街地底,匯合後流入水渠道再在西九龍區排放到海中。要解決旺角的水浸問題,既然無法加建或擴闊地底渠道,渠務署經過研究,決定在大坑東遊樂場興建地底蓄洪池。

興建蓄水池,可以減輕下游排水系統的壓力;而在兩條幹渠匯流前的位置建造,亦可避免水流出現樽頸。而為了紓緩窩打老道至界限街幹渠的壓力,渠務署亦同時興建九龍塘至啟德明渠的雨水分流隧道,兩項工程均在 2004 年竣工。

蓄 洪 池 的 原 理

在暴雨的時候,蓄洪池可以將雨水暫時貯存,避免下游排水系統不勝負荷而出現水浸。待暴雨過後,便從蓄洪池中把貯水泵出,透過下游幹渠排走臨時儲存的雨水,以騰出蓄洪池的空間,來應付下一場大雨。

大坑東蓄洪池

蓄洪池

大坑東蓄洪池

蓄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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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 動 蓄 洪 的 溢 流 堰

蓄洪池採用「溢流堰」系統來運作,在雨水量超過某個水平,蓄洪池方開始貯存雨水。太早或太遲收集雨水,也會減低蓄洪池的效用。所以溢流堰的高度和長度,必須經過水力分析和精密計算,渠務署當時委託了香港大學李行偉教授進行精密實體水力模型試驗,確保「溢流堰」系統達致最佳表現。

當雨量不大的時候,雨水由入水口經過溢流堰,直接流向出水口。

當雨量超過預定水平,雨水會溢出堰外,流到蓄洪池之中。

自從大坑東蓄水池在香港開了以蓄洪治水的先河,渠務署分別在 2009和 2017 年建成了上環雨水蓄洪泵房和跑馬地蓄洪池等蓄洪設施,大大改善了香港雨季的水浸情況。

關 於 大 坑 東 蓄 洪 池 的 數 字

蓄洪池長 136 米、闊 130 米和深 7.5 米。

容量有 100,000 立方米,相等於 40 個奧運標準泳池。

溢流堰的高度為 5.4 米,有需要可調整至 5.7 米。

截流量達到每秒 70 立方米,即 30 秒已注滿一個奧運標準泳池。

系統足以抵禦連續 2 小時,每小時 100 毫米的降雨量。

如果蓄洪池注滿雨水,以水泵排走需時 15 小時,系統每台水泵的泵

水量為每秒 0.95 立方米。

建造蓄洪池共用了 52,000 立方米混凝土和 13,000 噸鋼筋。

地基打了 900 枝工字𢰦,深入地底 20-30 米。

當年為了計算溢流堰的截水量,曾經做了一個 1:22 的水力模型。

大坑東蓄洪池工程合約價值 2.85 億港元。

蓄洪池 2004 年啟用至今,使用了 160 多次,蓄水量總計達到

2,140,000 立方米,平均每年蓄洪 165,000 立方米。

蓄洪池使用率最高的一年是 2008 年,共使用 24 次,蓄洪

430,000 立方米。

整個蓄洪計劃的設計和概念,打低了 51 名對手,2002 年奪得香港工程師的創新大獎。

蓄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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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 代 版 大 禹 治 水— 渠 務 署 助 理 署 長 談 大 坑 東 蓄 洪 計 劃

有沒有想過,世界上最人煙稠密的地區之一旺角,每逢雨季,也會變成汪洋澤國?這並不是憑空想像,而是實在發生過。二十年前,彌敦道、界限街、花墟等地,每到豪雨季節都水浸及膝,行人和車輛也險象環生。然而,現在鮮有聽聞市區水災,對年輕一代來說更可能是前所未見的傳說。其實,大水並沒有消失,而是悄悄地停留在一個地方,等待適當的時機,才奔流到大海。

旺 角 水 浸 街 的 日 子

對於香港各式各樣的水患,在渠務署服務逾廿八載的現任助理署長 ( 操作維修 ) 簡炎輝來說,每一場仗都是難忘的經歷,而根治更是一個漫長的鬥智遊戲。九十年代以前,旺角區常出現水浸情況,如今簡炎輝仍歷歷在目。

「每年四月至十月是香港的雨季,旺角的水浸當時讓所有人也很頭痛,豪雨成災可以令垃圾桶也漂出馬路。旺角的環境非常密集,加上城市發展令土地石屎化,水不能滲入泥土中自然流失,就會變成徑流,而五、六十年代建造的明渠和暗渠已不敷應用,根本接收不到那麼多水,旺角又是低窪地帶,自然成了水浸黑點。」

疏浚是防洪最常用招數之一,但要解決旺角水浸問題,加強疏浚卻難如登天。簡炎輝解釋:「我們曾試過在西九龍的改善渠務工程中,封了一段彌敦道做渠道加闊工程,希望可以解決旺角水浸的問題。當時的想法很傳統:哪裡有問題就把樽頸地區加大,因為疏導是最方便簡單的解決方法。然而,如果要以這傳統方法解決旺角水浸問題,就要興建七公里長的大型

箱型暗渠 (4.8m 闊 x3.5m 高 ),而且途經全港最密集的商住區。更麻煩的是,當時旺角有大型的天橋發展,地底根本沒有空間去建造一條這樣大型的箱型暗渠。如果勉強要做,就要將附近阻礙建渠的設施改道, 又要封路,又要停水停電,而且工程估計要十年時間才能完成。」

由於這個方法過於擾民,渠務署必須謀求對策。「水是萬變靈活的,我們身為工程師也必須用創新思維去對付這個問題。既然疏導行不通,我們可以試試蓄洪、截流等方法。」

創 新 求 變 的 防 洪 計 劃

在 1997 年左右,渠務署就研究大坑東蓄洪計劃,將上游的水引去地下蓄洪池暫時儲存,以減少下游的水量。而蓄洪池的選址就是現今的大坑東遊樂場,這個地點廣闊,可以興建一個容量達十萬立方米的蓄洪池,而且位置剛好可以接收上游的雨水,那下游的主幹渠就不需要額外擴大,非常符合成本效益。

可是,由於地點上蓋有三個足球場和一個欖球場,一旦施工,必然會影響到場地的使用者。簡炎輝說,游說過程必須痛陳利害。

「我們當時最大的挑戰就是要說服場地的管理者市政總署讓我們在那裡建造一個大水缸蓄洪。因此我們做了一個大型諮詢,走訪足球總會、欖球總會和一些學校等場地使用者,告知他們這個計劃,得到他們所有人的首肯才與市政總署協商。最後我們也成功通過區議會、市政局和立法會,於 2001 年開始工程,至 2004 年竣工。為了令擾民程度減到最低,在施工期間,我們每一階段只封閉一個球場,這樣學校和運動團體就可以繼續使用其他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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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施工過程也非一帆風順,尤其一到雨季,就如臨大敵。「雖然這個蓄洪池三年就竣工,但其實我們仍是與時間競賽。一般工程一定是乾旱時較容易做,但如果落大雨,你截水不讓它流入池內,原本已水浸的街道就更嚴峻。所以我們不能固步自封,雖然工地入水會影響工程,但為了避免旺角水浸惡化,我們寧願在施工期間作出協調,到天晴時才把水泵走。」

「這在當時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蓄洪計劃,有承先啟後的作用。有了大坑東後,香港陸續有上環和跑馬地另外兩個蓄洪水缸。而且全港還有四條總長 21 公里的隧道幫助疏浚,新界亦有河道改善計劃,香港近十多年已沒有區域性的大型水浸,我們也感到欣慰。」

窮則變,變則通,似乎是每一位水利工程師的行事宗旨。而今次與藝術家合作的活動「大禹之後」,對渠務署來說也是很創新的嘗試。「我們本身也很注重公眾教育,防洪和排污是我們的教育重點。但由工程師去介紹,通常都會是一些硬性的資料,可能比較刻板。如果能以藝術的手法令市民用全新的角度認識水利和水的特性,我相信會相當有趣味。」

簡炎輝先生與藝術家伍韶勁

宋朝馬麟繪的大禹像,現藏台灣國立故宮博物院。

現 代 大 禹 看 古 代 大 禹 世界各地也有洪水傳說,華夏的大禹治水,對華人來說是家傳戶曉的故事。在三皇五帝時代,黃河經常泛濫,造成水災。帝堯命令大禹之父鯀治水。鯀用障水法,把河堤加高,但水卻越淹越高,而且有沖斷堤的危險。鯀九年來也未能平息洪水,於是其子大禹便繼任治水之事,經過十三年的治理,終於取得佳績,消除中原氾濫之災。

負責防洪多年的渠務署助理署長簡炎輝,對大禹的成功,別有一番體會。「大禹觀察到父親鯀在治水時用錯了方法,當時即使河堤是加高了,但結構並不穩定,不斷加高反而會被洪水沖斷。多次的失敗,大禹知道必須變通,用嶄新的方法去對付洪水。他沒有繼續升高河堤,而是用疏道的方法,把水引去其他地方。到了幾千年後的今天,大禹的理念並不落伍,我們在防洪時亦要發揮他的精神,就是必須找一些創新的方法去根治問題,才不會擾民又傷財。」

無論是大禹的疏浚,還是今天大坑東的蓄洪,要應付千變萬化的水,讓它回到大海藍天,全靠一群人默默付出,才能令大家安居樂業。簡炎輝補充:「大禹治水十三年間,十分積極投入,甚至三過家門不入。我們儘管未至於過門不入,但盡心盡力去改善環境,我們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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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馬會藝壇新勢力:

《大禹之後》展覽導賞手冊

參與藝術家:伍韶勁

出版:香港藝術發展局

編輯:Cultural Connections

設計:Bingo Communication Co

出版日期:2017 年 12 月

版權所有,本書任何部分未經版權持有人許可,不得翻印。

H K A D C H K P P N

HKPPN 首次與藝發局合作,以「香港處處有藝術」為創作重點參與「賽馬會藝壇新勢力」。我們說的是泛指一切和香港有關的各式各樣,並且強調專業攝影師與藝術家的溝通和互動。

感到欣喜的是創作就是那麼細緻地將香港本土的點滴融入其中。我們可以看到利用兩張功夫椅來表達舞者能演且導、沒有電子世界的童年玩意、消失的古物、甚至是以茶道和多媒體藝術家的五味紛陳,以至我城重中之重的住房問題和深層次矛盾都呈現在作品中。

是次創作將多元藝術互動並混和,創作心思被推展得更廣更闊。對專業攝影師來說也是寶貴的印記!

Paul Ngan x Kingsley Ng

Kingsley 作品融合現代與歷史不同的聲音,當中夾雜着人們無數的希望、焦慮和不安。這些聲音遊走不同文化與歷史之間,令人更了解自己與社會之間的關係。

簡單的一個水杯,是生活的基本,是生命的需要。當藝術變成奢侈品,他用藝術貼近生命,聆聽、回應人生各種議題。將生命的聲音轉化成一件又一件的藝術品。

創 作 意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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