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bed Size (px)
Citation preview
二〇一二年九月一日 星期六B10大公園1051673責任編輯孫嘉萍
現代社會傳媒發達尤其是電視走進了千家萬戶之後節目主持人成為大眾特別是青少年的偶像他們不
但外表鮮麗語言的功夫更是了得（常被形容為 「口吐蓮花」）因之不少人認為口才是智慧的標誌訥於言反倒成了一種負面的品質何以見得有報道為證
倫敦奧運會期間十六歲的葉詩文游泳不但取得兩金還破了世界紀錄但她顯然沒有接受過任何與媒體交流的培訓在新聞發布會上無論記者提出怎樣的問題試圖了解這個看起來非常單純的女孩她的回答總是只有一句話「很激動很興奮訓練很苦」媒體
與葉詩文的交流顯然存在障礙以至於有記者最終提出了一個聽起來並不友好的問題 「你是只會訓練比賽和拿牌的機器人嗎」有感於此採訪後記者竟如此發問 「如果運動機器人成為中
國運動員的代名詞那麼優異的成績究竟會是中國競技體育的榮耀還是諷刺」實際上葉詩文表現的只不過是不善辭令少言寡語而已和所謂的 「運動機器人」根本扯不上關係倒是動不動把人家比喻成 「機器人」的記者看起來更缺乏教養更丟人
我們多彩的生活裡並不乏少言寡語的人那位民國時清華大學的校長梅貽琦就是個這種類型的人人稱他「寡言君子」要知道少言寡語和不動腦筋完全是兩
回事就是這位留下至理名言 「大學者非大樓之謂也乃大師之謂也」的梅貽琦曾在日記中表示 「余對政治無深研究於共產主義亦無大認識對於校局則以為應追隨蔡元培先生兼容並包之態度以克盡學術自由之使命」於是在他領導的學校裡有國民黨直屬區黨部三青團組織有地下共產黨組織有中國民主同盟
儘管各黨派衝突不斷但梅貽琦從沒有因政治原因開除過一個師生員工更令人叫絕的是一九四八年八月十八日國民黨北平特刑庭來函 「拘提」二十四名地下共產黨員學生梅貽琦將二十四人名單抄成大字布告向全校公布並覆函曰接貴庭卅七年八月十八日函即派員前往宿舍代送傳票因值暑假未能送達已布告各生返校後即行領票到案helliphellip一九四八年至一九五五年梅貽琦全家在美國他們的生活拮据夫人需自謀生計貼補家用其時梅貽琦仍掌管清華在美國的幾百萬美元的庚款基金每年的利息就有十五萬一九六二年五月十九日梅貽琦在台灣病逝妻子和秘書等人開啟他身邊的皮包裡面全是清華基金的帳目一筆一筆清清楚楚在場者無不動容
孔子是很看重訥於言的人的他說 「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論語里仁》）他還說 「剛毅木訥近仁」（《論語子路》）竊以為孔子的分析具有普世意義不然外國人何以也有類似的見解如 Silent waters run deep（靜水流深）A stilltongue makes a wise head（寡言生智）
民間俗語將一些生性愚蠢不識好歹的人稱為 「二百五」這是一種貶損人的稱呼但是在戲曲中卻真有這麼一個角色那就是《蝴蝶夢》中的紙人「二百五」
《蝴蝶夢》也叫《大劈棺》故事是寫莊周詐死為試探妻子田氏是否貞節幻化成楚王孫前來弔唁田氏愛慕王孫欲嫁之那王孫忽然發病頭疼不止並告訴田氏只有人腦才能治病田氏為救王孫便劈棺欲取莊周頭腦此時莊周突然復生田氏見此情景深感羞愧自盡而死
戲中所出現的 「二百五」則是為莊周舉辦葬禮時放在奠堂上所紮的 「紙人」俗稱 「冥
童」估計可能是用二百五十銅錢買來的所以就用 「二百五」作為他的名字既是用紙紮成自然不會活動他的上場是由 「撿場」將他抱上台的然後就將他擱在椅子旁邊讓他站在椅子的橫杠上面真正不易的是在台上演出的時候這幾十分鐘光景扮演 「二百五」的演員就要這樣直僵僵地站着一動不動即使旁邊有書僮一直在逗他他也是面無表情始終僵硬到底真像是紙紮的一般這看似簡單實際非常吃功如果沒有扎實的基本功一般演員是很難做到的直到後來 「二百五」漸漸 「活」了起來雙手與雙腳恰如木偶一般慢慢走動而全身依然僵硬不同於常人其表演技藝有着相當的難度
京劇《蝴蝶夢》一劇來源自秦腔據有關資料介紹清朝末期有很多梆子班都演出過
《蝴蝶夢》由侯俊山錢福才小如意等名角主演田氏但是 「二百五」一角則始終以 「寶勝和」班的名丑劉義增演來最為受人歡迎他就是以演該角成名各班爭相聘用幾乎無人能夠替代後來《蝴蝶夢》被搬上北京的京劇舞台賈璧雲金牡丹小蘭芬等前輩旦角都曾上演此劇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名旦筱翠花吳素秋童芷苓等到上海先後演出此劇均由江南名丑劉斌昆扮演 「二百五」一角劉所扮演的「紙人」眼不眨身不搖體輕如紙隨風而
飄活龍活現觀者無不稱絕很多觀眾就是特地為欣賞劉斌昆的表演而去劇場觀賞的在上海除了劉斌昆以外還有一位 「江南名丑」曹四庚也曾因扮演此角享有盛名有些戲班為招攬觀眾高價禮聘請他演出此劇並還讓他掛過頭牌
捧讀翁偶虹大作（《翁偶虹看戲六十年》）頓時心潮起伏我一九七年調入中國京劇院學習編劇時他已被迫退休每月從街道辦事處拿工資了他家住民族文化宮對面的一條胡同中
（東太平街）是一所私人的獨門獨院院子很小但處處顯示出他經營的功力與才華他房屋中養了花餵了鳥牆壁上掛了字畫他對我說 「我住這兒幾十年了最讓我看重的是它的地理位置離西單前門都很近去東安市場也不遠我想看什麼戲晚上吃完晚飯拔腿就走看完戲步行回家一邊走路一邊想回到家也不太晚我讓家裡人睡下自己則獨坐靜想當晚之戲當晚最精彩的是誰他究竟什麼地方演得最好劇本究竟哪裡寫得最出情helliphellip如果換我來寫我能有什麼其他的招數我從事文墨生涯但一般不開夜車通常寫劇本也是先想通透了再動筆helliphellip什麼叫 『想通透了』無非就是把人物脈絡理順讓它自己重新從 『西單』或者 『前門』上車讓它一站站行進最後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結束劇情helliphellip通常自己寫一個大戲也不過三五天時間最長也不過一旬當然事先考慮 『起點站』與 『終點站』的時間比真拿筆的時間要多出幾倍」
翁偶虹前半生最驕傲的劇目是給程硯秋寫的《鎖麟囊》中年往後就是給《紅燈記》編劇了一輩子一頭一尾兩齣戲翁偶虹記得自己是坐在程硯
秋的書房中是程硯秋首先拿出那個只有很短篇幅的「劇說」翻到一處指着一段文字問可不可以由
此生發出一段戲文翁慶幸自己有急智立刻應聲答「可」隨即 「一二三」地講出幾種發展方向helliphellip隨
後程硯秋看初稿又指着最後一場問能否採取 「三讓座」的舞台調度helliphellip最後是自己回家的追憶寫作讓程硯秋極大地滿意了是文人間的這種聰明與至誠在大節上造就了《鎖麟囊》至於 「春秋亭」中傳唱的那些唱詞都屬於 「等而下之」的文采了「當然也不錯但終究是小節」翁自己這樣認為
說到《紅燈記》翁偶虹非常感念阿甲的投入阿甲是劇院的總導演是延安來的人和自己是很不同的但他很看重自己每在排演場上對自己的唱詞有改動都叫擔任場記的人跟自己打聲招呼翁回言「請不要客氣」對於新認識的江青翁偶虹最初是
不得不敬的因為她是毛澤東的夫人呀但真一起搞戲了翁偶虹發現江青京戲的認知不多並且很多地方都是僅僅有那麼一點居然就處處居高臨下那麼不可一世據說是江青先把自己定性為 「封建文人」自己一想就不和她理論了如阿甲那樣的老革命因為要理論都被打成反革命了自己還能做什麼大事情呢
不料最後劇院裡突然宣布讓翁偶虹退休還說這個結果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 「人在矮簷下怎敢不低頭」於是翁偶虹也就開始了每月從街道辦事處領取退休工資的 「新生活」等到粉碎四人幫本來皆大歡喜但不久又趕上地震和毛主席逝世helliphellip翁
偶虹感到中國真是遇到了多事之秋自己老了許多事管不了啦往往別人稍微做過一點自己則要費盡千辛萬苦才能越過別人的舉手之勞低能呀無奈呀終於翁偶虹意識到寫回憶錄則應該成為自己的最大的正事自己的腦子沒壞於是他從這東太平街的私寓開筆向着東西南北輻射開去不就是七八十年來京劇活生生的歷史麼自己從十五二十的少年就投入其中其中的一點一滴如果結合着大小戲園子裡的點點滴滴都是可成書寶貴財富呀
翁偶虹開筆了他先寫了《編劇五十年》等出版時把書名改成《翁偶虹編劇生涯》出版後影響很大自己受到鼓舞即又委託學生編輯了這本《看戲六十年》本來計劃着還有早期的《演戲二十年》這三本東西從梨園外到進入梨園一介小民的角度反映了京劇本身的素質翁偶虹想起自己在民族文化宮南面的那個小院出出入入的都是翁姓人氏做的都是與梨園多少相關的營生往事多美好往事堪追憶東太平街既然可以輻射到北京城的東南西北我翁偶虹也就能在輻射線上活躍不死甚至還有可能復蘇再造
我當時是中國京劇院最年輕的編劇翁偶虹則是最老與最權威的編劇當時我還私下寫着梅蘭芳的書（即後來的《梅蘭芳與二十世紀》）寫到譚鑫培晚間從家裡出發從家裡上騾車經過前門大街去珠市口的第一劇場演戲翁偶虹看了原稿說 「你在前門大街的描繪還不夠」隨後給我談了那裡的現狀有許多聞所未聞的細節翁對我說 「你寫得很對路讓我也從文化上回憶起那個特定的年代今後你就沿着這條道路上會有成功的一天的」這本書是我編劇之餘的第三本書在出版至今的三十年間它已經再版六次了回憶至此我深念翁老的恩情難怪當時文化部副部長高占祥稱頌他是 「京劇聖手」呢
訥言者
言止善
我心中的翁偶虹 徐城北
﹁二百五﹂
鄧小秋
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最近面世它不僅在內地也引起港澳及台灣地區的人們的極大關注
辭書是無言（不發聲）的老師每個讀書人從小學生到專家教授都離不開它而《現代漢語詞典》是一本規範性的現代漢語文詞典任何辭書規範都是第一位的詞典的規範包括字形注音詞性釋義等方面不規範就會造成民族語言文字的混亂還談何「老師」詞典有多種《現代漢語詞典》顧
名思義它突出的是規範現代漢語詞彙對古漢語及已過時的不再使用的漢語詞彙不再收錄或刪除該詞典第一版問世於一九七八年以後在一九八三年一九九六年二二年二八年又相繼修訂出版了第二三四五版今年又編出了第六版每一版都有大量新增詞語同時也有少量刪減的詞語從這些增刪的變化中讓人看到了中國內地社會的發展變化 「用詞語記錄中國」這是該詞典給筆者的第一感覺
第六版《現代漢語詞典》特別引人注目一是收錄條目多且新二是對某些常見詞目故意拒收引起爭議就前者而言第六版收錄條目從第五版的六萬五千多條增至六萬九千多條其中收錄單字一萬三千多個（新增的有六百多個以地名姓氏人名及科技用字為主）增收新詞語三千餘條其中包括對老百姓有影響的二百三十九個外文字母詞（如PM25）這些詞語充分反映了內地新時期特別是近幾年
來湧現的新事物新概念社會生活的新變化和人們的新觀念就後者而言有人質疑為什麼收了 「宅男」 「宅女」而拒收 「剩男」 「剩女」說後兩詞含有歧視不尊重人的意味而不收的理由太牽強業內人士指出其實 「剩」是英語single的諧音其義項之一就是 「單身」單身成年男女稱 「剩男」 「剩女」雖有些詼諧但有些單身人士有時也會用以自解嘲並不一定認為被歧視再從詞典可收錄如 「女流」（婦女含輕蔑意）等詞語看為何不能收錄「剩男」 「剩女」類似質疑還有
筆者研讀了《現代漢語詞典》後認為此詞典修訂得很不錯不僅有權威性而且很有特色其主要特色首先就是規範性因為新詞語很多來自網絡語言而有些網絡用詞確實存在不符合漢語語法語音組詞規範的隨意性現象如用 「神馬」替代 「什麼」 「杯具」替代 「悲劇」如果把這些也收入詞典豈非在提倡寫錯別字其次是引導性詞典中凡收錄的詞語及定義都是引導人們正確理解和使用如 「同志」其義是志同道合者特指政治理想相同的人但如果把釋義擴大 「也指同性戀者」那就引入歧途就沒有收錄再次是描寫性與規範性的統一描寫性是指詞典要真實地反映這個時代使用詞彙的面貌 「地溝油」 「給力」 「草根」 「蟻族」 「八卦」等等都是近一時期新熱詞都基本被收錄詞典
如果一定要讓人對它提些改進意見那筆者也不避淺陋地直言覺得《現代漢語詞典》收錄詞語區域的面似乎僅局限於內地雖然通過收錄粵語方言詞彙（如 「八卦」等）也等同擴大至港澳地區但對台灣地區的當下新詞似收錄不多來自台灣的 「共識」 「願景」等詞語不早成了兩岸四地的常用詞兩岸同屬中華民族同用漢語現代漢語當然也包括台灣地區的常用新詞今後修訂時應予重視
我看《現代漢語詞典》
余仁杰
文文化化什錦什錦
如如是是我見我見
人人與與事事
文文化化經緯經緯歐
洲之窗（攝影）
楊芳菲
京劇《白馬坡》又名《斬顏良》原是一齣以關公為主的戲
最早時程長庚王鴻壽王鳳卿等前輩演員都經常演出此劇劇
中的顏良一角原是由武淨扮演的配角如著名武淨許德義范寶亭
錢寶森等都是最佳人選頗受歡迎
顏良是三國時期的一員猛將在《白馬坡》一劇中表現得勇
猛善鬥心高氣傲在台上耀武揚威趾高氣揚演員在表演時發
揮的空間很大所以有些前輩武生演員常常喜歡反串演出這個角
色像楊小樓尚和玉蓋叫天孫毓昆等就曾為王鴻壽王鳳卿
王斌芳等配演過顏良他們都能演得有聲有色滿台是戲但是
真正將此角色演得活靈活現的當推前輩藝術家趙松樵先生在梨園
界中大家公認他是名副其實的﹁活顏良﹂
趙松樵（一九一
一九九六）出身於梨園世
家他自幼隨父親趙鵬飛姐姐明月珠學藝六歲就
開始登台演出經過長期的舞台實踐練出了一身好
功夫他最早學演老生戲如《搜孤救孤》《三娘
教子》是學的﹁北派﹂的譚鑫培與孫菊仙﹁南派
﹂的老生戲《掃松下書》《北漢王》等則是宗的
王鴻壽與汪笑儂他在成名以後
將各派藝術融會貫通後來演的
《徐策跑城》《追韓信》等劇
獨具一格自成一派風格與﹁麒
派﹂迥然不同另外他還擅長武
生武淨花臉紅生與文武老生
很多劇目中幾乎所有的主角
他都能一人兼演如《龍鳳呈祥》
中的喬玄魯肅趙雲張飛
《群英會》中的孔明魯肅關公《連營寨》中的
關公劉備黃忠趙雲等角色他都演過有一次
演出大義務戲《連營寨》所有的主角都已有了安
排還有一個配角
潘璋尚無人演他就自告奮勇
扮演潘璋結果演出極為成功很多高超技藝無
人匹敵轟動劇界大家一致稱讚他為﹁活潘璋﹂
趙松樵演出《白馬坡》的顏良始於一九二三年
當時他就開始對這個角色感到興趣因而在表
演服裝扮相武器等方面都進行了大幅度的改造與重新設計
一改過去顏良在這個戲中的配角位置一下子把他提升到主角的地位
在戲中他將顏良演得渾身煞氣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動作乾脆
利落嗓音洪亮有力節奏爽朗明快勢如排山倒海跌撲翻騰難
度極大每次演出必然滿堂爆彩掌聲雷動趙松樵以他精湛的表
演藝術重彩濃墨地刻畫了一個極具個性的顏良形象從此﹁活顏
良﹂的稱號傳遍南北凡擅演關公的名家如夏月潤程永龍高慶
奎周信芳林樹森趙如泉劉奎官劉漢臣王虎辰唐韻笙
李洪春李萬春高盛麟李鐵英趙雲鶴小王虎辰等都曾特地
邀請他合演過《白馬坡》
有個個性奔放的廣西女同學到杭州來旅遊說是﹁自由行﹂
半夜三更打來電話說飛機誤點了蕭山國際機場估計沒車了
讓我去接她
大凡男人遇上這種事總是﹁惴惴不安﹂加﹁心中暗喜﹂的
畢業都快二十年了之前聯繫不多突然發現女同學記掛心
裡那個美啊電話未了女同學來了一句﹁明天請你吃飯我
老公酒量很好的你能喝幾瓶﹂
我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惴惴不安﹂和﹁心中暗喜﹂全
沒了這也很不錯心裡沒有任何負擔現在惟一的期待就是這
個小女人經過南國二十年的風吹日曬﹁出落﹂成什麼樣子了
夜晚的機場人很少遠遠就見有兩個人站在機場大廳前左盼右
顧搖下車窗盯着那個女人看她也朝我看她哈哈大笑
﹁這世界太奇妙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不會老的﹂
兩人上車女同學老公說﹁老弟你應該認識我的﹂沒
等我應聲他說﹁我比你們高一屆經常到你們
宿舍來打牌的那個柳州的﹂我馬上想起來了
是有一個柳州男經常來我們宿舍玩一種﹁升級﹂
的紙牌遊戲依稀記得宿舍裡A同學與女同學是同
鄉我就呵呵笑起來了因為二十年前老困擾我的
問題現在有了答案那時我總想不明白這人憑什
麼陪我們玩紙牌還要拿出零花錢買方便麵賄賂我
們
女同學就在後座哈哈笑起來﹁原來你們受了
他的恩澤就這樣把女同學給
出賣了﹂
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女同
學的容顏剛才在機場沒看清
現在黑燈瞎火地在開車也沒
法看一個人由女孩到女人
而且中間的時間長達二十年
這效果大抵像蘋果手機裡那款
﹁變老遊戲﹂
到了賓館女同學終於站在燈光下身材不錯
皮膚也是好的心態更加好柳州男原來是瘦的
現在是胖的即便想像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這
胖子就是當年的柳州男
趁柳州男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光我與女同學
聊了一會她說自己現在是排舞印度舞教練學
生有好幾百個
這也是一件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記得當年分
配工作時她去了一家工廠在辦公室裡管檔案
我也分配到了工廠偷偷地用公家的電話撥了長途給許多同學
去了電話其中就包括她
她怎麼就成了舞蹈教練必然是有故事的她說現在她主
要在農村教婦女們跳我們那地方拆遷挺厲害農民也因為拆遷
有錢了喜歡跳舞helliphellip
柳州男辦好了手續招呼說﹁老弟咱們到房裡聊聊天
﹂柳州男是客氣話人家是夫妻怎麼能跑到人家的房間去呢
我便告辭約好明天再見
到了明天單位有會議我去了外地再約後天相見待我回
來他們去了千島湖接着又去了黃山
那幾天酒不敢喝多想留點實力與那柳州男喝一次但他
們遊了黃山後直接去了普陀山當晚又搭乘飛機回南寧了幾
天後我收到一個包裹竟然是兩盒黃山茶記得在車上我說過
黃山茶葉品質不錯沒想到她記住了
女同學來了 流 沙
1049504活顏良1049505 言 成
捷克小鎮（攝影） Liu Lok
